蓮池大師
天乾旱不雨,當地村民懇請袾宏代為祈雨,
袾宏笑著說:「我只知道念佛法門,並無其他的法術。」
但眾人堅決敦請,祩宏只好答應。
於是他敲著木魚,口誦佛號,一路循著田梗走來,
忽然豪雨如注,而解除惱人的旱象。
一、因緣無不散之理 二、單瓢隻杖遊四方
三、定居雲棲成叢林 四、微妙心力擋潮汐
五、百丈清規的重光 六、老鼠唧唧說華嚴
七、戒殺放生宣驚茦 八、大眾應老實念佛
九、禪淨儒釋大融合
袾宏(A.D.1535~A.D.1615),明代浙江杭州人,俗姓沈,字佛慧,號蓮池(表示棲心淨土之願)。為中國淨土宗第八代祖師。與紫柏、憨山、蕅益並稱為明代四大高僧。他曾於雲棲山弘化,故世稱雲棲和尚、雲棲菩薩、蓮池大師。
因緣無不散之理
袾宏生於名門望族,父親為沈德鑑,號明齋先生,母親周氏,袾宏天生聰穎異常人,對世間的情味淡泊,年少時勤習儒學,十七歲便高中秀才,他的學問和品德非常卓越,因此聲名遠播。
他的鄰居有一位老太婆,每天課誦佛號數千聲,他好奇地問她什麼緣故。老太婆說:「我死去的丈夫,生前持誦佛號,臨命終時沒有病痛,而且和人作拱道別。所以,我知道念佛的功德,實在不可思議。」
於是,袾宏從此寄心在淨土法門,並書寫「生死大事」四字在桌上,用來策勵自己。他不論交遊或講學,必定指歸於佛理。家中戒殺生,每逢祭祀,必定準備素菜供奉。他居家常歎息說:「人命過隙耳!浮生幾何?吾三十不售,定超然長往,何終身事齷齪哉?」意謂生命的短暫,宛如白駒過隙一般,浮生若事,歡樂能有幾時呢?我三十餘歲壯志未酬,將來當出家修行,怎能一生在紅塵中沈淪呢!
他與前妻張氏生下一個兒子,不久,兒子便夭折,後來,妻子也逝世了。他不願續弦,但是母親勉強他再娶,於是選擇湯氏為妻。湯氏出身貧苦的家庭,茹素淡泊,十分明理。當時,有富貴的望族,想要選他為乘龍快婿,便從中阻礙他與湯氏的婚事。最後,他還是娶了湯氏,但婚後他們是掛名的夫妻,彼此相敬如賓。
他二十七歲時,父親逝世;三十一歲時,母親也相繼逝世。他不禁涕淚滿襟,悲傷飲泣說:「父母親的恩德沒有窮極,如今正是我報答父母恩的時候!」於是,他決定出家修行。
明世宗嘉靖四十四年(A.D.1565),除夕那天,他叫湯氏沏茶。當湯氏捧茶到桌上時,突然杯子裂開了,他笑著說:「因緣無不散之理。」次年,他與湯氏訣別說:「恩愛是無常的,個人生死也不能相替代。我要出家去了,妳自己打算吧!」湯氏竟然灑脫地回答:「您先去出家,我慢點兒成行!」
他便寫下「七筆勾」──其內容綱要是:
五色金章一筆勾
魚水夫妻一筆勾
貴子蘭孫一筆勾
富貴功名一筆勾
家園田舍一筆勾
蓋世文章一筆勾
風月情懷一筆勾
單瓢隻杖遊四方
袾宏三十二歲,依止性天理和尚出家,又赴昭慶寺無塵玉律師處受具足戒。不久,他單瓢隻杖,遊歷各地,徧參善知識。
由於他服母喪未滿,便攜帶著木製的牌位,雲遊四方。每當吃飯前,必定先供養亡母,居止一處時,必定供奉亡母的牌位。他的孝思,表露於日常生活中。
當他北遊五臺山時,感應文殊菩薩大放光明;抵達伏牛山時,隨大眾修行磨練。又到京城,拜見偏融、笑巖二大長老,參「念佛者是誰」,頗有心得。
當參訪偏融時,袾宏隨大眾至誠禮敬,三步一拜,戰戰兢兢,絲毫不敢稍有放逸,終於到達山門,進謁偏融時,大眾屏息凝神,等待開示。只見偏融閉目默然,良久未發一言,大眾殷殷祈請,偏融方才緩緩張目,從容地說:「諸位不遠千里而來,當是為法而來。可惜我沒有甚深微妙的道理,來奉告諸位,只有一語作為勉勵。-道德是叢林之本,衲子是法門所繫,你們切莫貪名圖利,更切莫進出權貴之門。當專心一意辦道,老來尤當韜光隱晦,堅守戒律。」大眾告退後,認為千里求道於禪門大匠,必定有高妙法門教授,沒想到不過爾爾平常,莫不大感失望,惟獨袾宏心有獨契,受益良多。
袾宏路經東昌,忽然有所領悟,即作偈語:「二十年前事可疑,三千里外遇何奇?焚香擲戟渾如夢,魔佛空爭是與非!」
當他參學到金陵瓦官寺時,重病纏身,幾乎氣絕。寺眾誤以為他已經圓寂,就將他送往火化,他撐著微薄的氣力說:「我還有一口氣存在!」方才挽回一命。
他大病尚未痊癒,又從瓦官寺向南出發,返回故鄉杭州。他曾五次參加禪修盛會,非常精進,始終不知鄰座修行同參的名號。
定居雲棲成叢林
明穆宗隆慶五年(A.D.1571)袾宏到杭州附近的鄉里乞食遊方,漸漸走到梵村一地,悠然看見鍾靈毓秀的雲棲山,那幽靜的山水,使他興起終老於此的念頭。
雲棲山是昔日伏虎禪師建立佛剎的寶地,是修行的好環境。楊國柱、陳玉如等人,為袾宏草建茅蓬三間,做為暫時安身之處。袾宏曾獨自在雲棲山的寒巖峻嶺間,背倚山壁,面向群墼,端坐思惟妙法,念佛不輟,絕糧七日,而安然無恙。
梵村一帶常有虎患,雲棲山環周四十里,每年都有數十人在虎口喪生,於是袾宏大發慈悲心,廣為眾人誦經祈禱,施食迴向,長年的虎患便平息了。
不久,天乾旱不雨,當地村民懇請袾宏代為祈雨,袾宏笑著說:「我只知道念佛法門,並無其他的法術。」但眾人堅決敦請,袾宏只好答應。於是他敲著木魚,口誦佛號,一路循著田梗走來,忽然豪雨如注,而解除惱人的旱象。
當地居民感念袾宏的德澤,於是大家鳩工庀材,修造蘭若(僧眾所居之處)。這座蘭若建築,外無崇高的寺門,中無雄偉的大殿,只有禪堂作為安住僧眾之用,法堂供奉經藏和佛像,其餘只要能遮避風雨,非常簡單清雅。
從此,袾宏在雲棲山安居宏化,法道大振,海內僧侶歸心影從,於是蔚成一大叢林道場。雲棲的宗風,以淨土法門為主,專勤念佛,冬季坐禪,餘時兼講經論,頗能遠追當年盧山慧遠的蓮社,故袾宏被尊稱為雲棲菩薩。
微妙心力擋潮汐
明神宗萬曆十六年(A.D.1588)。瘟疫流行,每天有上千人病死,當地太守余良樞束手無策,於是禮請袾宏到靈芝寺,進行祈福禳災的法會。袾宏登壇懇切祈禱,不久,瘟疫便停止了。
梵村舊有一座朱橋,每當潮汐淘湧而來,朱橋就被沖壞,往來的行人極感困擾,稍有失足,便葬身於魚腹中。因此,太守余良樞祈請袾宏,提倡造橋的工程。
祩宏對太守說:「你希望我號召造橋的工程,必須答應我的要求。-無論貧富貴賤,每人只能布施銀錢八分。為什麼獨用『八』呢?是採取『神土』來制水的緣故。」
有人憂慮工程浩大,而布施的銀錢微薄,只是徒勞無功,將無法完成造橋的工程。袾宏說:「心力多,則功不朽。」
不久,眾人八分錢的布施,便聚資達千金。於是,開始鳩集工匠,興建橋基。每當植下一木樁,袾宏就持咒百遍。工程期間,潮汐竟然連續幾天都不來,一座新橋就順利建造成功了。
從前,吳越王錢鏐,曾用萬箭猛射潮汐;而袾宏用一心力,抵擋潮汐,實在不可思議。
百丈清規重光
袾宏的聲望與日俱增,而十方僧眾聞風來歸,於是雲棲寺(蘭若)日漸顯得狹小。但袾宏不引以為意,他認為只要安心辦道,不必在乎莊嚴的屋宇。
由於僧眾雲集,因此袾宏所訂立的清規更加嚴格。大眾設有過堂;精進者、老病者、遊方僧,各自另設別堂來安頓。寺內百種執事,各有寮房,一一具備鎖鑰,依時開啟和關閉。平居修行,有各種警策語,依期宣說。夜間有僧人往來巡察警眾,沿路擊板念佛,聲音傳徧山谷。僧眾布薩羯磨,提舉功過,論行賞罰,凜若冰霜。
當時,佛陀在祇洹精舍說法,尚有六群比丘擾亂眾人;而雲棲寺規矩嚴格,無人敢明知故犯或製造爭亂。袾宏的叢林規模,是仿效古代的百丈清規(唐代懷海禪師作百丈清規,為禪門規範);但不完全受到百丈清規的局限,能夠應當代情況,而加以斟酌損益。於是,叢林規矩在雲棲寺重光,且氣象煥然一新。
袾宏常思量:「末法時期,教綱滅裂,禪道不明,眾生的業障煩惱深重,如果把醍醐存放在污穢的器皿中,是我深深憂慮的事。」
他又再三思惟:「佛陀設定戒定慧三學,來教化眾生,戒是一切的根基,如果根基不建立,定慧如何依循?因此,想要利導眾生,必先鞏固戒律。但是國家法定的南北戒壇,已經久禁不行,我雖然希望振興頹廢的綱紀,又怎敢違反憲令呢?」他反覆諦觀時局,於是規定僧眾每半月必誦《梵網戒經》,以及比丘諸戒品。他認為精嚴律制為第一行,於是著作《沙彌要略》、《具戒便蒙》、《梵網經疏發隱》,來闡明戒律的重要。當時,由於南北戒壇久禁不行,他即令求戒僧眾,自備三衣,於佛前受戒,而為證明。
當年,袾宏到處參訪,在參究念佛三昧最受妙用,因此,於雲棲寺開淨土一門,致力弘揚,普攝上、中、下三根眾生,於是著作《彌陀疏鈔》十萬餘字,融會事理,指歸唯心,此外,他更摘錄古德機緣應化的喫緊語,而編輯成《禪關策進》,來開示眾人參究的訣竅。他彰顯禪淨雙修,不出一心的道理,可知他的權巧教化,圓融微妙,用意頗深。
老鼠唧唧說華嚴
袾宏的道風日漸遠播,海內賢人豪傑,不論居官或在野,莫不受到感化,而歸心禮敬。例如:大司馬宋應昌、大宰陸光祖、宮諭張元汴、司成馮夢禎、陶望齡,都是名重一時。
凡是登門問道的人,一律平等對待。即使是王公貴卿或賢豪長者來參訪,絕不特加禮遇,也不另設佳餚,大眾同食粗飯,同臥敗蓆,任憑蜥蜴到處攀緣,隨順蚊子吸血肆虐。人人面不改色,忘懷身份地位,來簡陋的環境參學,都是由於袾宏的德風道行的攝受力。
袾宏與參學者之間,彼此常有禪機妙答。
侍郎王宗沐說:「夜來老鼠唧唧,說盡一部《華嚴經》。」
袾宏問:「貓兒突出時如何?」
王宗沐無言以對,噤若寒蟬。
袾宏代答:「走却法師,留下講案(講桌)。」
袾宏又書寫頌辭:「老鼠唧唧,《華嚴》歷歷。奇哉王侍郎,却被畜生惑!貓兒突出畫堂前,床頭說法無消息。無消息,《大方廣佛華嚴經世主妙嚴品》第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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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御左宗郢問:「念佛能開悟嗎?」
袾宏回答:「返聞聞自性,性成無上道。又何疑返念念自性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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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和令樊良樞問:「心雜亂,如何得靜?」
袾宏回答:「置心一處,無事不辦。」
在座中有一人反問:「如儒者所說,專格(研究)一物,就是置心於一處,辦得何事?」
袾宏回答:「論格物,只當依照朱子豁然貫通去,何事不辦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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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問:「為何不貴前知?(預知不可貴)」
袾宏回答:「譬如兩人觀賞『琵琶記』,一人不曾看過,一人曾看過而且預先說明情節。當兩人一同觀賞『琵琶記』時,整場戲劇情節能夠增減一齣嗎?」
戒殺放生宣警策
袾宏極力於戒殺生,而提倡放生,並著有「戒殺放生文」,盛傳於世,頗受尊崇。
他曾於淨慈寺宣講《圓覺經》,聽經的人潮洶湧,每日高達數萬,擁擠得宛如屏蔽在佛寺四周的人牆。
當時,他買下淨慈寺前方的萬工池,做為放生池。後來,他八十歲誕辰,並加以拓建。又在城中設有上方池和長壽池,用來放生,每年費資計百餘金。
雲棲山中,也設置放生的園地,專門救贖飛禽走獸,各種動物充滿其間,於是僧眾減食來畜養牠們,每年的費粟二百石。守護放生園的人,定期對飛禽走獸宣說警策的法語。那些動物很有靈性,彷彿能安靜諦聽佛法。即使是喜歡鳴噪的鳥類,每一聽到木魚聲,全部寂然無聲;當宣說法語完畢,牠們又鼓翅爭嗚。這正是眾生皆有佛性的明證!
當時,慈聖皇太后崇重三寶,偶然讀到袾宏所作的放生文,深受感動,而讚譽不已,即派遣內侍捧著紫袈裟,前往供養,並請問佛法大意。袾宏接受隆賜後,即以偈語宣述妙法。
此外,袾宏深具悲憫心,憐恤在幽冥地獄受苦的眾生,便自習焰口的法事。後來,他親自登壇施放焰口,曾經有人看見法座上的袾宏,現如來相。這正是袾宏深厚的入觀道力。
袾宏修定了《瑜伽焰口》、《水陸儀軌》、《朝暮二時課誦》的儀式。這些儀式,一直流傳至今。
大眾應老實念佛
袾宏天性樸實,生活簡淡,對人沒有矯飾,總是虛懷若谷。他的相貌溫純,身體虛弱不勝衣,然而聲如洪鐘。他的胸襟坦蕩,然而守戒若嚴城,禦犯若堅兵,善於隱藏自己的大用。
自從創立雲棲叢林道場以來,五十年中,他未曾妄用一錢。寺中常住數千僧眾,任憑十方供養隨緣而來,絕不刻意營求。寺產稍有盈餘,就分散布施其他道場,所以庫藏中毫無儲蓄。
袾宏生平非常惜福,曾著作三十二條「自警」。凡事務必躬親,老年仍親自洗濯衣服;即使是清理尿器,也不肯勞煩侍者。他終身穿著布衣,床塌有一麻布帳幔,是當年母喪時所用,一直到老不曾更換,其他的事就可推想而知了!
總觀袾宏一生的操行,以平等大悲來攝化眾生;非佛言不言,非佛行不行,非佛事不作。
明神宗萬曆四十三年(A.D.1615)袾宏八十一歲,他預知時至,在臨終前半月(六月中旬)便進城辭別諸弟子和故舊朋友,但他只說:「我將到別處去了」
他返回雲棲寺,準備茶湯設供,與大眾話別說:「我不再住雲棲寺,我將到別處去了!」
中元節將來臨,寺裏設有盂蘭盆法會,各自超薦祖先,袾宏說:「今年我不參加盛會了!」當時桌上放著登記超薦的簿本,袾宏悄悄地題上:「雲棲寺直院僧,代為堂上蓮池和尚,追薦沈氏宗親。」
七月初夜晚,袾宏進入法堂端身正坐,囑付大眾說:「我說的話,你們不聽,我彷彿風中的殘燭,已經燈盡油乾了!只待一撞一跌,你們才相信我啊!我明天要遠行了!」
眾人聽後,才恍然大悟,便祈請袾宏繼續住世。袾宏即作「三可惜」、「十可嘆」,來警勉大眾。
隔夜,他在方丈室,示現微疾,暝目無語。城中諸弟子都連忙趕來,圍繞在他的身邊。
袾宏張開眼睛說:「大眾老實念佛,毋挫怪,毋壞我規矩!」
眾人問:「誰可主持叢林道場?」
袾宏回答:「戒行雙全的人。」
眾人又問:「目前是誰?」
袾宏回答:「暫且依照受戒的先後次序。」
袾宏說完後,面向西方念佛,端坐安然圓寂。這是明神宗萬曆四十三年(A.D.1615)七月初四日午時。
袾宏生於明世宗嘉靖十四年(A.D.1535),世壽八十一歲,僧臘五十年。他曾自己卜選葬地於雲棲寺左嶺下,於是大眾在該處建塔供奉。他俗家的繼室湯氏,後來也落髮出家,創建孝義庵,為女叢林住持,已先於一年入寂,葬於寺外的石山。
禪淨儒大融合
袾宏的著述有《梵網戒疏發隱》五卷、《彌陀疏鈔》四卷、《具戒便蒙》一卷、《禪關策進》一卷、《緇門崇行錄》一卷、《水陸法會儀軌》六卷、《楞嚴模象記》十卷、《竹窗隨筆》三卷、《山房雜錄》二卷、《雲棲遺稿》三卷等三十種,後人輯成《雲棲法彙》三十四卷。
他及門得度的弟子,有數千人,著名者有廣孝、廣應、廣心、大真、大賢、仲光、廣潤等人。其餘在家弟子和私淑弟子,實在不計其數。
袾宏的教學是多方面,能因應眾生根器而說法。他認為淨土教並非與各宗對立,故極力把淨土思想和各宗教義融合。他的「普勸念佛往生淨土」寫道:「若人持律,律是佛制,正好念佛;若人看經,經是佛說,正好念佛;若人參禪,禪是佛心,正好念佛」他以戒律為根基,以念佛為宗,並重視經教,主張禪淨兼修。
袾宏在華嚴和禪學的造詣都很深厚,而思想的歸趣在淨土。他不僅是淨土宗的祖師,也是華嚴宗的名僧,清守一的《宗教律諸宗演派》,以袾宏為華嚴宗圭峰以下第二十二世。
此外,袾宏對於儒佛兩家的看法,雖然認為兩者根本不同,但應取調和的態度。他認為儒家主治世,佛家主出世,並致力於儒釋合一。
總之,袾宏畢生倡導持名念佛法門,因應當代建立叢林道場,並盡力於各宗各教的思想調合,貢獻良多。